美国、加拿大白蚁防治考察报告

　　经住房和城乡建设部批准，全国白蚁防治中心组织了由全国白蚁防治中心宋晓钢副主任、湖南湘潭市房产管理局王建国副局长、湖北武汉市白蚁防治研究所原必荣所长、浙江瑞安市住房和城乡规划建设局陈星勤局长、广西南宁市白蚁防治所杨峰副所长等5位同志组成的考察团，于2013年11月30日至12月9日赴美国、加拿大考察白蚁防治新技术和环保药物应用的情况。
　　本次考察通过座谈、咨询等方式了解美国白蚁防治、研究及管理的基本情况，同时选择了一家有代表性的害虫控制公司进行了白蚁防治业务运行情况的调研。现将考察的主要情况报告如下：
　　一、美国白蚁防治、研究及管理的基本情况
　　在美国，除阿拉斯加州以外，其余各州均有白蚁的分布，局部地区的蚁害还相当严重，在地理分布上自北向南白蚁种类数量和危害程度呈逐渐增多的趋势。蚁害对美国各行业造成巨大的损失，据1996年有关专家学者的统计测算，全美每年因白蚁等各种蛀木害虫造成的损失已达50亿美元。而防治费用方面，1999年的统计数据显示美国用于白蚁防治的年度经费就有22亿美元之多。据专用产品咨询公司（SPS）统计，2011年美国建筑区害虫控制公司收益达到65.24亿美元。
　　1.白蚁危害的主要种类
　　美国常见的白蚁危害种类大致可分为：地下白蚁(Subterranean termite)、干木白蚁(Drywood termite)、湿木白蚁(Dampwood termite)等三大类。
　　地下白蚁主要包括西部地下白蚁、东部地下白蚁、台湾地下白蚁、沙漠地下白蚁、早地地下白蚁等白蚁种类，该类白蚁主要是鼻白蚁科散白蚁属和乳白蚁属中的一些种类；干木白蚁主要包括西部干木白蚁、粉柱干木白蚁、热带麻头干木白蚁、热带平头干木白蚁等白蚁种类，该类白蚁主要是木白蚁科堆砂白蚁属和楹白蚁属中的一些种类；湿木白蚁主要包括太平洋湿木白蚁、内华达湿木白蚁、佛罗里达湿木白蚁、沙漠湿木白蚁等白蚁种类，该类白蚁主要属于草白蚁科、木白蚁科、白蚁科中的一些类属。
　　2.白蚁防治行业的发展与管理现状
　　早在20世纪初，美国白蚁防治机构就把预防工作放在突出位置，在设计上就有对房屋建筑施工作的详细要求，如为减少房屋建筑遭受白蚁侵入的可能性，建议使用抗白蚁材料代替普通木材，建房中清除地基中含木质纤维素的杂物消除隐患等。20世纪中期，随着高效持久的有机氯类杀虫剂的问世，白蚁防治工作的重心转向依靠杀虫剂处理的毒土屏障，而对房屋设计和施工中的防蚁原则逐渐忽视。直到20世纪80年代，有机氯类杀虫剂因易导致环境污染和动物中毒等被禁止生产和使用，白蚁防治只能利用药效较差的有机磷、拟除虫菊酯类杀虫剂。这个时期的美国的白蚁危害逐年加重，特别是二战后传入的台湾乳白蚁在美国东南部各州蔓延成灾，引起了美国政府的重视。1998年，美国国会决定每年拨出500万美元资金用于全面控制白蚁危害项目的研究，美国白蚁防治进入一个新的时期。自此，美国开始重视白蚁方面的科学研究，主要方向是利用白蚁的行为生态学和生物学特点，降低用药量，减少对环境生物的影响，开发效果好、防效期长的白蚁防治新技术进行综合治理。
　　目前，美国政府对白蚁防治工作的管理主要侧重在白蚁防治药剂、防治公司及从业人员的监管。美国环保总局将白蚁防治药剂作为一种杀虫剂纳入登记注册管理体系，在注册登记认证过程中充分考虑药效、环境效应和对人体的影响等各方面因素，并加强对白蚁防治药剂的市场准入控制和药物使用过程中的监管力度。一般不定期公布限制或推荐使用的白蚁防治药剂的种类，如在2008年5月底，美国环保局确认已取消了拟除虫菊酯类杀虫剂/杀白蚁剂—氰戊菊酯的登记；同年，美国环保局取消了以硫化物为活性成分的杀白蚁剂登记的决定，产品的最终使用的注册日期到2012年12月31日，产品的登记允许出售现有的存货为在该日期后的一年之内；在2013年，美国环保局同意登记由FMC公司开发的一种新型杀白蚁剂Transport（氟氯菊酯＋Nippm Soda公司的吡虫清），据介绍该产品能防治三种穴居的白蚁和蚂蚁，实验证明Transport能在使用后30天内消灭整个白蚁巢群。
　　在美国，由各类害虫控制公司负责从事白蚁防治业务，国家昆虫管理协会和农药协会等机构则提供技术支持，防治服务基本以市场化方式运作，政府通过制定各项法律法规来规范市场准入制度。同时政府对公司从业人员实行资格证书制度，执证上岗管理，岗位证书设有有效期，并实行继续教育管理，当然各州会根据当地的实际会有不同的要求。
　　3.白蚁研究概述
　　（1）白蚁觅食行为的研究
　　近年来，在对白蚁觅食行为的研究中发现，白蚁在地下觅食多沿各种物体边缘筑道，因此对房屋的危害多从裂隙、墙基和入室的管道等处侵入。白蚁觅食行为并非完全随机，而是在觅食过程中释放不同的跟踪激素，这些跟踪激素因化学成分和浓度的不同而诱发白蚁不同的行为反应。地下白蚁的取食量和取食速度与食物体积的大小成正相关，不同木材的化学成分和木腐菌对白蚁有不同程度的吸引力，白蚁喜食含谷氨酸和天冬氨酸的材料，树木中能吸引或趋避白蚁为害的多为极性化合物，有些木腐真菌对白蚁兼具致病和引诱等多种效应。
　　（2）白蚁生态行为的研究
　　环境因子的变化直接影响到地下白蚁的发育和行为，其中最主要的因素是温度和湿度。当地表温度过高或过低时，白蚁多在深土中活动；当温度适宜时，又返回表土层。最新研究发现，耐热的乳白蚁和耐寒的东部散白蚁都能调节其生理机制以适应季节性的湿度变化。这两类白蚁存活的最低温度与地下25厘米处的土壤温度成正相关。湿度是白蚁生存的必要条件，但是有学者研究发现，地下白蚁淹入水中后仍可存活10小时以上。
　　（3）格斗行为的研究
　　研究表明，当不同种或同种不同种群在觅食时中相遇时，经常会互相攻击，以保卫自己觅食的地盘。然而这种种群间的争斗行为也受到很多内在或外在因素的影响，有时甚至消失。这些因素包括季节变化、种间和种群间的亲缘关系、种群数量大小、温度、食源的充足与否、某些化学信息的存在等。有研究发现，取食不同食物的种群间易发生格斗行为。若能搞清白蚁种群间相互攻击的诱发机制，则有望开发一项生物防治新技术。
　　（4）分类学研究
　　白蚁种类的鉴定一般根据有翅繁殖蚁和兵蚁的外部形态特征来进行，主要还是依靠人的肉眼来识别，因此鉴定工作不仅需要操作人员具备丰富的经验，而且要求被鉴定样品具有较高的典型性和完整性，有的白蚁种类种群内不同个体间存在较大的差异性，使鉴定的准确度无法得到保证。近年来美国利用化学和分子生物学技术对已知白蚁种类进行研究发现，不同种类的白蚁体壁碳水化合物组分有着明显的差异，这些技术还可区分同一种类不同种群之间的白蚁，且鉴定所需样品并不局限于有翅繁殖蚁和兵蚁品级，仅利用少量工蚁便可进行分析鉴定。另外，有关学者还利用白蚁体内共生物进行种间鉴定方面的研究，取得了一定成果。
　　4.白蚁防治技术
　　（1）白蚁探测技术
　　美国对于白蚁危害的探测手段目前已由常规人工检查转向到结合高科技手段开发的新型探测技术，其特点是灵敏性好、可靠性强、成功率高。这些新技术主要有红外线成像检测技术、声波探测技术、微波探测技术、X射线探测技术、湿度检测技术、气味探测技术、微孔探测技术、木材抗力检测技术等。在个别的情况下还利用经专门训练的白蚁警犬嗅查民宅及树木内的白蚁危害情况等生物手段。实际操作中，往往依靠多种探测技术的综合运用来查找蚁源，比如首先对受检建筑进行红外线成像技术的整体扫描，找出白蚁危害的可疑部位，再通过声波探测、微波探测、湿度检测、气味检测等方法进一步确定蚁害发生部位和危害范围、程度等。
　　（2）物理屏障技术
　　物理屏障技术是一种利用砂粒或砾石颗粒、金属网或护板等作为物理或机械屏障来防止白蚁侵入室内为害的方法。物理屏障法并不是将接近建筑物的白蚁驱走或杀死，其原理是将白蚁与食物隔开，使建筑物免遭白蚁为害。根据所用材料的不同，构筑白蚁物理屏障的方法主要有砂粒屏障法、不锈钢网屏障法、金属和塑料板屏障法以及防水薄膜法等。此外，还有在墙基部位安装覆盖电网，利用电击杀死白蚁等新方法。
　　（3）物理灭治技术
　　目前实用性较强的物理灭治措施主要有高温热处理、液氮冷冻处理、微波处理、电子流击杀处理等。高温热处理技术是先用布将整幢房屋罩住，然后吹入丙烷产生热，利用高温杀死危害房屋的白蚁，其有效率高于化学熏蒸法；液氮冷冻处理技术是利用液态氮使处理部位的温度在短时间内达到一20℃，引起局部结冰并导致该部位为害白蚁群体的死亡；微波和电子流击杀技术则是利用微波产生的热和电子枪产生的电流对已确定存在白蚁的部位持续作用，从而杀死内部白蚁。对于局部处理技术，只有在确定蚁害具体部位的情况下才可进行操作，且干木白蚁中某些种类的群体分布散而广，因此该类技术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只能作为常规灭治工作中的辅助手段加以应用。
　　（4）药剂防治技术
　　与我国传统的化学防治方法类似，主要分为房屋的白蚁预防处理和原有房屋的白蚁灭治处理。在使用化学杀虫剂进行白蚁预防时，常采用设置毒土屏障，沿室内墙基、水管、电缆入土等处钻孔灌药，对建筑物内木构件进行化学药剂处理等。新型杀虫剂由于其非驱避性等特点，使施工方法趋于简单化，只需在室外沿墙地面施药形成毒土带即可有效防止白蚁入室为害，达到省时省力并明显减少化学药物的使用。灭治处理则主要采用药剂喷洒、灌注、施烟、熏蒸、药物喷粉和配制毒饵等方法来进行，因各类杀虫剂的作用特性不同，如驱避性的强弱、持效期的长短、传染性高低及作用缓效性等，使用时根据不同的方法选用不同的药剂令其发挥防蚁灭蚁作用。对于防治墙内、变形缝内、木结构内等局部部位的白蚁，往往采用注射的方法将液剂、粉剂、胶体剂或泡沫剂送入受害部位进行杀灭。
　　（5）生物防治技术
　　近年来，研究人员对白蚁的生物防治作了大量的研究与试验。理论上讲，生物防治的方法多种多样，可以是白蚁天敌类的蚂蚁及其他专性食蚁类动物，还有线虫、病原细菌、真菌及病毒等，但目前生物防治手段较成熟的还是以使用真菌型制剂进行防治。据报道美国市场上还仅有一种以绿僵菌类为病原菌的真菌杀蚁剂，其它大多数白蚁生物防治方法尚处于实验室阶段。
　　（6）IPM技术
　　美国是较早将有害生物综合治理（IPM）理念引入到白蚁防治工作中的国家之一，在城市大范围的区域内实施房屋白蚁防治中已取得了较大的突破和商业推广应用。如在新奥尔良市原法国街区区域性白蚁危害与监测控制治理的项目，是目前世界上从事白蚁防治IPM治理项目最早的一个大规模试验场。该项目整个区域划分了108个单元约1万平方米，区域内总共有2500多栋各类建筑，从1998年开始，在联邦政府的财政支持下，实施了白蚁防治监测控制技术治理台湾家白蚁的工作，到2004年止，该区域内白蚁种群密度下降到零，有效地控制了白蚁的危害，实现了对区域内白蚁种群控制的整体目标。目前该项目已全部转交给当地的有害生物防治公司进行商业化后期的检查、维护和治理工作。
　　二、美国害虫控制公司运行情况的剖析
　　为从公司层面分析美国白蚁防治业务及管理的运行情况，本次考察选择了一家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市的名为Tanler Termite&Pest Control害虫控制公司进行了专门的调研。加州从事白蚁防治业务的约有七百多家害虫控制公司，该公司的规模及业务量约处于中等偏上的水平，比较有代表性。
　　1.公司的规模、人员结构及业务量
　　该公司长期聘用的员工约为十多人，设有专门的销售人员一名、内勤一名，其他人员（包括公司老板）均直接从事害虫的防治工作。
　　公司主要从事房屋建筑虫害的防治，平均每天处理约1.5至2幢房屋建筑，公司每月平均的经营收入约为17万美元，其中使用药剂喷洒防治白蚁的收入为5万美元、使用熏蒸法防治房屋虫害的收入为8万美元、其他建筑害虫防治的收入为3万美元。
　　2.白蚁防治业务与技术手段
　　（1）房屋建筑白蚁危害情况的检查
　　根据加州有关法律法规的规定，房屋交易过程中必须有关于房屋白蚁及其他害虫危害情况的检查证明，如购买人需银行贷款的，银行等部门会要求相关方出具房屋建筑无白蚁及其他害虫危害的证明或相关的防治处理结果证明。
　　因此，通过对房屋建筑物白蚁及其他害虫的检查是公司的一项基础工作，也是一个主要的业务来源。该公司与多家地产中介公司有长期的合作，结合房屋的交易中进行房屋建筑虫害的检查，可能是出于吸引顾客和扩展业务的考虑，公司受地产中介公司委托免费进行检查并出具相关的检查证明。不过据介绍，公司出具的检查证明中基本上均有虫害危害的内容，只不过不同建筑物的危害程度有差异而异，我们推测这可能是公司的一种营销策略。
　　（2）房屋建筑的白蚁预防与灭治
　　公司的一项重要业务是受委托对房屋建筑进行白蚁的防治处理，根据委托方的要求及实际情况对房屋进行白蚁预防或灭治处理，主要采用喷洒化学药剂的方式进行。收费的标准及采用的技术手段主要依据保质期的长短，据介绍房屋白蚁预防处理的保质最长可达30至40年，但需定期进行白蚁的检查及药剂处理，因需收费的标准较高，白蚁预防收入占公司总的收入中比例不高；大多是进行白蚁的灭治处理，保质期约3—5年，保质期的长短直接与收费的高低挂钩。
　　（3）整幢房屋的熏蒸处理
　　熏蒸处理是公司的主要业务，即用塑料膜罩住整个建筑,再将适量的熏蒸剂泵入罩内,使熏蒸气体在罩内停留1至2天,最后排放有毒气体。据介绍该法不仅能杀死白蚁，还能将建筑物中蚂蚁、蜚蠊、老鼠等杀死，杀虫效率接近100%。经一次熏蒸处理后，白蚁危害的保质期为6—7年，其他虫害的保质期为3年。
　　（4）白蚁监控技术的应用情况
　　美国是最早在较大区域使用白蚁监控技术控制区域白蚁试验的国家，为了解白蚁监控技术在加州的推广应用情况，我们与公司方进行了专门的交流与沟通。据介绍他们对此技术有很好的了解与掌握，认为该技术是一种成熟的、环保型的白蚁防治新技术，目前在美国市场上有较多的相关产品，主要分由专业公司使用和居家自用二大类，在加州有居民自行购买居家用的监控产品进行白蚁的监测，但专业公司由于成本的问题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开始大规模的使用。
　　3.白蚁防治质量保证体系
　　（1）从业人员的资质管理
　　加州法律规定害虫公司的从业人员需由专业人员担任，由加州建筑害虫控制协会负责从业人员资质证书的考核与颁发，从业人员的资质证书只能通过公司提出申请。
　　从业人员资质分白蚁防治、熏蒸处理、其他建筑害虫防治等三个类别，每一个类别分初级、中级、高级等三个等级。一般初级人员的培训可在公司内进行，经6个月的操作技能培训后就可向协会提出考核申请，通过考核后颁发初级职业资格证书；获得初级资格证书的人员再具2年专业工作经历后，可参加协会组织的专业知识、技能的培训，通过考核后可获得中级职业资格证书；获得中级职业资格证书的人员再具4年专业工作经历后，参加协会组织的相关培训并通过考核后可获得高级职业资格证书。
　　对不同等级的人员规定了相应的职业范围，如具初级职业资格的人员只能从事现场的具体施工，具中级职业资格的人员可独立进行房屋害虫的检查、报告的撰写、药剂的配制等工作，只有具高级职业资格的人员才具备公司的经营权。高级别的资格涵盖了低级别资格的职业范围。
　　（2）药剂的监管
　　美国除对药剂的登记、生产、销售等均有严格的规定外，对药剂的使用也有严格的规定，一般将白蚁防治药剂分为二类，一类是专业公司使用的药剂，只能由专业公司中具有相应资质的人员才能配制使用；另一类是居家用的药剂，可在超市中自由购买并由居民直接使用。
　　（3）技术资料和信息的获得
　　公司对技术资料和信息的获得主要有二个渠道：一是通过网络获得，各级政府部门和相关协会均开设专门的网站，网站的内容较丰富并定期更新；二是通过协会年会获得，美国的害虫控制公司一般均为行业性协会的会员单位，协会每年均召开年，在会上发布有关白蚁防治新技术、新药剂、新工艺等的相关信息。
　　公司能及时获得相关的技术资料与信息对公司业务的正常动作，技术水平的提高，新技术、新药剂、新工艺的掌握与应用均具很好的作用和意义。
　　（4）投诉机制
　　为确保白蚁防治工程的质量和安全，美国建立了较完善的问题投诉机制，如房屋的使用人发现经白蚁防治处理后出现安全意外或质量问题时，可向由政府设立的专门机构反映，由政府部门向害虫控制公司提出公诉。
　　安全与质量问题按不同的渠道进行，如出现安全意外事故则按相关的法律法规处理；如出现工程质量问题时，公司根据仲裁结果采取相关技术措施保证工程质量。据了解到目前为止该公司本身及所熟悉的同行未发生过安全意外事故，只有少量的工程质量问题，大多采取重新处理的方法来弥补。
　　为减少意外的风险，公司一般会向保险公司投保安全意外险，每公司每年的保费为1千美元，保金为100万美元。
　　三、考察体会与启示
　　1.我们目前的管理体制有利于新技术的推广应用
　　在政府的重视下，我国已建立了较完善的白蚁防治机构体系，据全国白蚁防治中心统计，到2008年底全国白蚁防治机构总共约有1100余家，其中约750余家属事业性质的白蚁防治单位，它们主要分布在浙江、江苏、安徽、广西、江西、四川、湖南、湖北等省份；约350余家属民营的白蚁防治公司，这些公司主要分布在广东、海南、重庆、福建、上海等地。同时培养了一支白蚁防治专业队伍，全国白蚁防治从业人员约13300余人，其中管理人员约占28.72%、科研人员约占9.83%、操作人员约占53.49%，其余为辅助人员。在从业人员中具有大专及以上学历的人员约占39.14%，具有初级及以上职称的人员约占41.73%。
　　我国所具有的较完善的白蚁防治机构体系和较高水平的白蚁防治专业队伍为新技术的推广应用奠定了较好的基础。由于在我国具事业性质的白蚁防治单位不论是单位数量，还是业务量均占绝对的优势，因此只要政府部门出台相关的政策法规引导新技术的推广，可在较短的时间内得到较快的落实。《中国白蚁防治氯丹灭蚁灵替代示范项目》的开展与实施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目前我国使用白蚁防治监测控制技术进行房屋建筑白蚁防治的总量及应用范围均居世界前列，大大超过美国的应用量。
　　2.应加大我国白蚁防治管理法规政策体系的建设力度
　　白蚁防治的公益性决定了政府规制对白蚁防治工作发展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为确保白蚁防治工作的稳定健康可持续发展，构筑一个科学严密的白蚁防治管理法规体系，使白蚁防治工作真正能够有法可依、有章可循是十分重要的。但参照美国的管理经验与我国的白蚁防治的实际，我国白蚁防治管理的法规体系的建立相对滞后，具体表现在：①作为指导全国白蚁防治工作的一个纲领性的文件――2004年颁布的第130号部长令，相关的规定与现状存在差距，而且没有相应的配套文件，各地的可操作性存在问题。从法规的效能看，作为部门规章对社会各界的约束力相对较弱；②目前还没有对白蚁防治属性定位的相关规章；③白蚁防治的市场准入制度有待建立；④白蚁防治工程质量管理体系有待完善。
　　因此，我国要加大白蚁防治管理法规体系的建设力度，重点做好全国性白蚁防治法规的制定，从法律层面规定规范白蚁防治工作，确保我国白蚁防治工作的稳定健康可持续发展。
　　3.应强化我国白蚁防治行业的自律与监管
　　白蚁危害的隐蔽性及白蚁防治效果反映的滞后性，决定了白蚁防治行业自律与监管的重要性。但从目前我国白蚁防治运作的机制上看，大多地区存在集“运动员”与“裁判员”一身的现象，而在一些白蚁防治采用市场运作的地区甚至出现没有“裁判员”的现象。对照我国白蚁防治工作的发展要求，主要存在政府与行业主管部门对白蚁防治市场的监管不到位、行业内部的自律性有待加强、行业的诚信建设有待提高等问题。
　　借鉴美国的管理经验，应重视和发挥行业协会的监管作用，首先要建立相对完善的、由国家、省、市三级白蚁防治行业协会组成的体系；其次要注重行业协会自主发展的能力，尤其是应具有一定的经济实力和较高的凝聚力；最后政府要委托或下放一些行业监管的职能。
　　4.应提高白蚁防治科技创新的能力
　　白蚁防治事业的长远发展与科技进步是密不可分的，科研水平是白蚁防治行业可持续发展的保障，科技创新是白蚁防治行业创新的重要基础。目前，我国白蚁防治基本上都是以化学屏障为主，为减少药物的过度使用以及有效的治理，我们应在总结《中国白蚁防治氯丹灭蚁灵替代示范项目》成功经验的基础上，大力推广应用以白蚁防治监测控制技术为代表的白蚁生态控制技术进行房屋白蚁的防治，实现从化学屏障到绿色控制的过渡。新理念的运用和新技术应用，需要以白蚁防治科技创新能力为保障，因此应充分发挥行业的技术力量，大力提高全行业的科技创新能力，积极筛选和应用高效、环保的白蚁防治新药物、新技术、新工艺和新设备，为白蚁防治行业从化学防治手段向绿色环保的方向发展提供有力的科技保障，推进白蚁防治工作向综合治理、监测控制和信息化等方面发展。